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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默终于大模大样地住进了太守府,而严舒的遗孀胡氏见朱默也是中原人士,况且又是牙门军的别部司马,也只能委曲求全顺从了他。
将士们对此事都是议论纷纷,有人说朱默是在北门战后的宴会上,趁着酒意闯进了太守府后院,霸王硬上弓强行占有了胡夫人。还有人说朱默是彬彬有礼地在胡夫人门外吟诗一首,才获得美人芳心。不过还有一种更离奇的说法,说朱默老早就和胡夫人有一腿了,严府君那白白胖胖的小儿子,一看就长得像膀大腰圆的朱司马,而根本就不像尖嘴猴腮的严府君。
总之,在毛腾的暗中授意下,朱默和胡夫人的花边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西平城,成了这座孤城中将士们暗地里调解苦闷的一大调味剂。
毛腾却是放下了心里的一颗石头。不论严舒叛国的事实是否为大众所知,可亲手射死严舒的却的确是自己。虽然自己能趁着一时的威势将杨平杀死,可保不准在战后,又会蹦出来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杨平。而跟自己不和的朱默,则完全有这种可能。严舒是朝廷命官,他叛国投敌这种事,事关重大,也许朝廷为了遮丑,就会找别人背黑锅。而自己这个根本没有后台的小小主簿,极有可能就被背上这个黑锅,被冠上妄开边衅,谋害尊长的罪名。可是如果怂恿朱默霸占了胡夫人,这时候朱默就成了跟自己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即便是再亲近的人,也有出卖你的时候。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你的共犯,那他出卖你,就是在出卖自己。
想到这里,毛腾顿时畅然了许多。
晌午,刚刚两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回来了五个探子。他们的共同向毛腾和马咸汇报了这一消息:
鲜卑人想引湟水,水攻西平!
马咸经过这几天的战事,性情也变了许多,并未像往常一样就冲动行事,而是看了一眼毛腾,问道:“公举,你快拿个主意。”
毛腾迟疑片刻,说道:“鲜卑人茹毛饮血,哪里会水攻?况且水攻最为耗时,除非长围久困不克,才会有这种主意。若罗拔能只攻了两次城就要水攻了,这事肯定有蹊跷。”
马咸也点头道:“对啊,况且我们也早就派人去凉州求援了,胡使君的援军来得再慢,也总比那些只会烧杀抢掠的胡人修筑工事快吧。”
两人正在质疑,这时候朱默忽然就急惶惶地进了来,马咸瞥了他一眼,哂笑道:“老哥,被胡夫人给踢下床了?”
朱默啐了一口,急道:“你这小子!我是来说正事的。方才有西门哨兵来报,说他在望楼远远看到好些胡人斥候穿着凉州军军旗做的斗篷衣物,还有一些胡人不曾有的环首刀和铁戟。恐怕胡人没来攻城的这几天,他们已经把凉州的援军给打败了!”
毛腾和马咸顿时吃了一惊。马咸急道:“老朱,你可不是在诳我们吧。”
朱默连忙摆手说道:“哎呀,事关重大。朱某四十好几的人了,诳你干甚?只是或许这些凉州军旗,或者一些军械都是胡人从别处得来的也未尝不知。不过我们处境危险,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毛腾这就将若罗拔能要水攻的消息告诉了朱默,朱默顿时一拍大腿,连忙说道:“哎呀呀!这就对了,定是胡人击退了凉州援军,已经没了后顾之忧,这才突发奇想学我们中原人,想用水攻的法子,慢慢困死我们!”
朱默这一联系,顿时惊醒了马咸,马咸猛地就站了起来,对毛腾说道:“公举,我这就带一小股骑兵去突袭他们的工程部队,我这次绝不恋战,冲一轮就撤,搅乱他们的施工进度,怎么样公举?”
毛腾猛地闭上了眼镜,不停地搓着手。马咸焦急地道:“公举,你说话啊,如果老朱猜的没错,我们可就是真成了一座孤城了。胡人届时水攻如若成功,我们岂不要困死在这里了?”
毛腾摇了摇头,道:“没有弄清楚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兵微将寡,万万不能中了胡人的诡计。”
三人顿了半晌,谁也不知道该提什么意见。朱默忍不住“呃”了一声,嘴唇刚刚翕动,却似乎又把话咽了进去。
“朱兄想说什么,就说吧。如今事情危难,大家有什么主意都尽管说出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毛腾说道。
朱默很不自然地舔了舔牙齿,支支吾吾地说道:“公举贤弟、小都尉。胡人势大,我军力微。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手里还有一千多生龙活虎的兄弟,不如我们带着众将士偷偷逃出南门,胡人来西平是抢城里百姓的,他们绝对不会为难我们的。”
马咸听他这么说话,不禁拍案而起,怒道:“朱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扔下城里的百姓不管,就这么逃走,你有这厚脸皮,我马某人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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