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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的分析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守,都不曾有人想过兽人会铁心将拉姆贝特角攻下来。因为,在他们心中,这座雄城屹立帝国北疆千年不倒,依靠那些古董一样的攻城器械,兽人就算再来一倍的兵力也无法将其攻破。
“阿拉贡上校,正如你所说,兽人并不适应我们这里的环境,如果他们不准备向南进攻我们的帝都,那么费力拿下这个兵镇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个叫昆西的年轻军官不解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困惑的地方。”梁珂摸了摸鼻子,无奈地摇头回答道。
大家再一次陷入了沉寂,阚德伦将军对梁珂的分析也不做评价,出声问道:“诸位还有什么建议吗?”
将领们纷纷摇头,阚德伦对大家的沉默不置可否,紧接着对守城的任务进行了详细部署,此时已经华灯初上,阚德伦又强调了一些守城的要点,然后宣布会议结束,诸位将领纷纷走出市政厅,返回自己的队伍驻地。梁珂跟在明戈身后,刚要步出会议室的大门,阚德伦身边的一名亲卫追上来叫住了他们,说是统帅大人还有事情询问。梁珂无奈,只能跟着明戈将军来到阚德伦将军的书房,已经换上便服的统帅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正在等着他们。明戈和梁珂又向统帅重新行礼,阚德伦则笑眯眯地请两个新手下坐下,这才出声询问起今天南门下一战的详细情况。梁珂将接到警讯之后的情况如实向阚德伦汇报,阚德伦听得频频点头,对梁珂的表现大加赞赏,对明戈的知人善任也是赞许有加。待梁珂将情况汇报完,厨娘也将晚餐送了上来,统帅大人邀请明戈与梁珂与他共进晚餐,几个人边吃边聊。
战时一切从简,没几分钟,几个人就将盘中简单的食物一扫而空,侍者将餐具撤下去,又为几个人沏上不知名的甜茶,阚德伦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轻轻吐掉半根茶梗,望着茶杯中旋转不停的淡黄叶片,缓缓出声问道:“听说你在比努克把我那个小儿子打的很惨?”
来了!梁珂心头一跳,从踏上北来道路的时候他就有些担心,虽然当初是桑多斯不对,但自己确实把这个超级将军的心头肉打得惨不忍睹,所以他也不可能不担心来自阚德伦的报复,他急于交付任务,离开军队这也是原因之一。可来到拉姆贝特角之后阚德伦却一直没提这件事,并且对他大加赞赏,还破格提升到上校军衔,这种恩宠几乎就让他以为那件事情阚德伦统帅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哎!血毕竟浓于水呀!
“是的!属下确实那么做过。”梁珂把心一横,与其遮遮掩掩、巧言解释,还不如痛痛快快把话说清楚,如果可以借助这个冲突离开军队,抓紧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是正中自己下怀吗?
“呵呵呵!你下手可真是毫不留情,桑多斯的妈妈给我来信,说那小子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阚德伦语速平缓,听不出这位执一方牛耳的统帅是什么态度。明戈也知道梁珂做过的这件事情,他本来想找机会替梁珂说上几句好话,凭着家族颜面,相信阚德伦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军官。可现在阚德伦统帅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这就堵死了斡旋的余地,不正面给个交代恐怕是说不过去了,明戈在一边虽然冷汗直流,默默替梁珂担心,但却没法出声求情。
梁珂听完问话把眉毛一挑,不卑不亢地说道:“决斗是桑多斯提出来的,动手前他向我交代了规矩,我将他打伤,那就是我的态度,那也是他必须向我的女人做的交代。至于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如果阚德伦统帅大人非要一个交代,那大可以现在免了阿拉贡的职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拉姆贝特角。”
明戈听得直皱眉,他真想冲上去揍这个不知好歹的倔驴几拳。他听得出来,阚德伦这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化解了这个矛盾,梁珂只需要低个头,道个歉就完了,可他偏偏那么不解风情,梗着脖子等着挨刀,揍了人家孩子,给老子道个歉会死吗?
阚德伦瞪着牛眼盯着梁珂眼睛一眨不眨,梁珂也不甘示弱,挑着眉头一皱不皱,这两个人跟斗鸡一样彼此盯视着,足足过了半分钟,阚德伦狂笑三声,粗厚的大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想的美,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呆着吧!除非你有一天能成为贵族。”阚德伦说完,脸上的寒霜一扫而空,微笑着请明戈和梁珂坐下。
“阿拉贡上校,刚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我们假设兽人确实是要夺下拉姆贝特角,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统帅大人,阿拉贡确实不懂战争兵事啊!您……”
“少废话,你还敢说你不懂,你现在是我的参谋,不懂也要懂!”
这就是不讲理了,梁珂心中这个郁闷,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出去,看来搞不好,真要帮阚德伦把仗打完了。梁珂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回答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自己主观上的猜测,实在不能作为决定作战方案的依据。我们必须马上搞清敌军的战略意图,最好掌握他们的作战方案,这样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方案。我建议尽快汇集城头观察哨的情报,分析敌军的战略意图,另外,马上派出侦察兵……啊!不对,是斥候,马上派出斥候,深入敌阵抓个舌头回来,哦!就是抓个能让我们拷问出有价值信息的敌军,最好是军官。”
“就这些?”
“就这些。”
阚德伦将军听了有些失望,这些都是他们在战争中的常规做法,并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新意。他又询问了一些路上反伏击战的经过,便让明戈与梁珂退下,安置自己的部队去了。
梁珂回到驻地时,可可巴已经与守军完成了所有军械的交接,养护队番号撤销,从此刻起彻底变成了梁珂的私兵,但按照约定,在他们回到纳伦多之前,所有的军费依然由军部承担。现在梁珂一个参谋,却带着比明戈人数还多的亲兵卫队,感觉上不伦不类,可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没人能指挥得动,别人嫉妒也没用。
侍卫们都已经就寝,可梁珂的卧室门口还聚着几个人,黛博拉正抽抽搭搭抹着眼泪,这个身材火辣,面目妖娆的美人看到梁珂回来,推开人群紧走了几步,嘤咛一声扑到梁珂怀里,耸动着香肩,哭得梨花带雨,两条如藕般雪白的粉臂死死环住梁珂的腰,生怕这个唯一的靠山跑掉。
梁珂被她抱着颇为尴尬,皮德罗和塔克等人脑袋转向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梁珂轻推黛博拉的肩膀,好言安慰道:“不要哭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已经平安到了这里,你暂时在这里住下,过几天等战事稳定些,我就去求这里的城守,给你在医馆中找一份工作,这样你就可以安置下来。”
黛博拉听梁珂这么说,哭得更加凄凉。
“呜呜呜!大人,黛博拉医术低微,那些医馆怎么会用我这样的学徒,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被神遗弃的女人,留我在您的身边,我愿意给您洗衣铺床,做您的侍女,只求您不要赶孤苦伶仃的黛博拉走好吗?”
黛博拉仰脸殷切地望着梁珂的眼睛,眼泪就好像晶莹的珍珠不断滚落,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梁珂这种人实在没法抵挡住美人的眼泪攻势,求助地望向自己的手下人,可恨的是几个人要么是低头看脚尖,要么就是抬头看天花板,只有憨厚的塔克咧嘴一笑,然后重重点了点头。梁珂真想上去揣他们几脚,平时嘻嘻哈哈都能说会道,关键时刻就装聋做哑,没有一个能替自己分担的人。
“咳咳!那个……这个……你要是真的愿意,就暂时留在这里,不过我们可说好了,服侍我不必要,我这个人也不习惯被别人服侍。另外,这里终究是军营,出入要守这里的规矩,平时少走动,等回到南边,我再想办法安置你。”
“谢谢大人!”黛博拉得到梁珂的允诺心中大定,千恩万谢之后塔克带着她离去,其他人也各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