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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魔法使哦。”
虽然当时的切嗣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是魔术师。
是学习众多神秘、深入世界构造、实行许多奇迹的,纯粹的魔术师。
小时候,卫宫士郎憧憬这样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术。
但是魔术师不是能想当就当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应的知识。
而他当然没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没有教他魔道的知识。
问他为什么,切嗣说是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现在也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小时候的他是怎样都没关系吧。
想着总之只要能使用魔术的话,就能变得像切嗣一样。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术回路的数量、还有历代累积的魔术成果,卫宫士郎都没有。
切嗣的魔术成果也就是卫宫家的魔术刻印,好像是只有血亲才能移植的东西。
魔术师的证明,魔术刻印,是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会出现排斥反应的,所以身为养子的他,不能接受卫宫家的刻印。
不过。
其实,从不知道魔术刻印是什么的他看来,那种东西的有无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只能看他自己能怎么做了。
想要当魔术师的话,就只能学习适合他本身特质的魔术了。
魔术呢,说极端一点就是放出魔力的技术。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换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满世界的大源,还有在生物体内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话,不用说当然是大源比小源来得优秀。
一名人类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满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级的。
不过是什么魔术,使用大源的魔术都能轻易凌驾个人使出的魔术。
因为如此,优秀的魔术师都擅长于从世界汲取魔力的技术。
那就跟过滤器相近。
魔术师把自己的身体当作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
这个转换回路,魔术师称它作魔术回路。
这个才是天生的才能,魔术回路的数量是一生下来就决定了的。
一般人几乎没有魔术回路。
因为那本来就是很稀少的东西
所以魔术师累积好几代的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们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
做过头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种改良一样,增加生下小孩的魔术回路。
所以正因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卫宫士郎,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术回路。
既然这样就只剩一个办法。
切嗣说,不管是什么人好像都至少有一个适合的魔术系统。
他还说这是顺从那个人的起源来取出魔力什么的,不过那部分他是完全听不懂。
确定的事情是,就算像他一样的家伙也有一个可以使用的魔术,如果锻炼那魔术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就能变得跟切嗣一样,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卫宫士郎只学了那个魔术。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犹豫很久之后,用很严肃的表情承认他为弟子。
“听好了士郎。学习魔术这件事,本身就是从常识脱离的。死的时候就要死,杀的时候就要杀。因为我们的本质不是生而是死啊。魔术,只不过是灭亡自己的道路罢了──”
小时候的心灵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吧?所以那时候的卫宫士郎就算听到这样的话,也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要学习魔术。
当时的切嗣也只能把手放在用力点头的卫宫士郎头上,无可奈何地苦笑。
“───我所教你的,是会带来争端的东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为困难而怠忽锻炼。
不过,要放弃也没关系。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而用的喔。
这样一来士郎就虽然是魔术使,却不是魔术师了。”
切嗣,大概是不希望自己成为魔术师吧?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卫宫士郎心想即便是想那也没关系。
因为他所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术师。
只要能跟切嗣一样,跟那红色的太阳一样,为了别人,那就──
“!!”
有杂念出现了。
感觉像是,刺入身体的铁棒,滑到了不能进入的地方的感觉。
“咕、唔────!”
如果在这时打乱呼吸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拟似作出的魔术回路会侵食身体,将体内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变成卫宫士郎,是在这基本的手法上失败而丧命的菜鸟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齿一般地咬牙,卫宫士郎再度开始接续。
像走在针山上一般地挣扎之后,铁棒到达了身体深处,总算融解成身体的一部分。
到这里,花了快一小时。
花了这么长时间时间,总算作出一条拟似神经,将之变成制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后就只是,自然地流过魔力而已。
卫宫士郎不是魔术师。
是只能像这样在体内生成魔力,将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
所以那魔术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构成材质,解明。”
物体的强化。
只是把握对象物体的构造,注入魔力使暂时补强能力的强化魔术。
“────基本骨子,变更。”
眼前的是折断的铁管。
将魔力注入这个,完成单纯硬度强化的魔术。
本来,在自己以外的物体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样。
就跟卫宫士郎的血,对铁管来说不是血一样。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强化也只是会加速崩坏吧。
要防止那样,把毒物变成药物,就必须正确把握对象的构造,在开放的空隙里注入魔力。
“──、──,构成材质,补强。”
熟练了的魔术师就很轻松吧,但对连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顺利进行的自己来说,那困难的就像是要射中几百公尺外的目标一样。
顺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离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难上几十倍的话,卫宫士郎想也不必说有多困难了────
“咕!”
体内的热度急速地冷却。
通过背骨的铁棒消失了,被挤压到极限的肺,贪心的需求氧气。
“哈───啊、哈啊、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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