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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当小小醒来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找井无隅时,四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小火炉正喝着早茶,黄杨感觉熬的砖茶太苦涩,只是在边上帮着祁明芳打打下手,见小小寻过来,黄杨这小子捉弄道:“小小,快来快来,这一杯茶是留给你的,赶紧尝尝。”
睡迷糊的小小接过来喝了一口,满足的苦涩味让她的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强忍着咽下去就开始边用小拳头捶打着黄杨边骂,这边的打闹声惊动了在厨房做饭的祁明芳的老伴儿,老人系着围裙跑过来不问青红皂白也跟着数落起黄杨,最后哄着小小去了厨房。
祁明芳看着自家老婆子搂着小丫头出去,脸上带着向往,又有些许尴尬,略带呵斥的念叨:“这老婆子!”随后便低下头来将茶罐里的茶给众人倒上。
井无隅踹了一脚黄杨:“把茶熬上,杵在那干啥呢。”
早饭是小米粥、咸菜、手抓饼,很有农家特色的吃食,让三个年轻人食指大动。吃饱喝足之后,昨晚计划本来是由祁明芳给大家带路上鹰鸽咀的,准备出发时,青湖郡的爷俩和媳妇儿风尘仆仆的找来,原来是自家孩子落水了,打算请祁明芳出手。
原定计划被打乱,井无隅乘此也重新调整了计划,让黄杨将小小送回金州后再过来,因为小丫头明天就开学了,自己和谢铁花去鹰鸽咀,临行时,祁明芳老伴儿拉着小小的手,眼里闪着泪花,被祁明芳呵斥了几句后,抹了抹眼角又急匆匆的跑进屋里给小小装了很多吃食。
小小拉着老奶奶的手安慰着,转头看了眼自己二哥,在井无隅摇摇头之后便噘着嘴上车了。
当井无隅和谢铁花走到鹰鸽咀半山腰时,黄杨的车子已经消失不见,太极岛水库的水面上漂荡着一艘如苇叶般的小艇,大槐树下坐着的老妇人已经有些模糊了,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老鹰。
鹰鸽咀是一片三面临沟、背靠山脊向风的一片平地,站在鹰鸽咀,向下俯瞰,可以清楚地看到清澈碧绿的长河与浑浊不堪的鲁神河在龙汇山前以“Y”字形交汇,呈现出一面碧水,一面黄沙涛涛的有趣景象,它们轻盈碰撞,一清一浊,泾渭分明,在龙汇山脚下形成一幅“二龙戏珠”的奇观。
谢铁花站在这大自然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奇观之上,小心翼翼擦拭着唢呐,放在嘴边,一曲《祭灵》响彻这高山黄土,天空中盘旋着地苍鹰瞬间四飞而去,只剩下高亢而又悲情的曲子飘荡在群山之巅。
井无隅此时正在搭建鹰铺,听到这雄浑的调子,停下手中的活,静静地站在崖边,远处祁明芳的艇子已漂荡到了死人湾,隐约传来男人压抑的呜咽声和女人痛不欲生的嚎啕。
一曲吹毕,井无隅递上一支烟,两个男人并排站着,看着这悲情大地,井无隅说道:“一首祭灵曲,西上平安路,今日听谢老一曲,确实振聋发聩,生生死死、蝇营狗苟,都是这黄山碧水间的一粟。”
“井老板今年多大了?”谢铁花忽然问道。
“十九了”井无隅答道。
谢铁花擦拭着唢呐哨子,说道:“十九啊,正是鹰击长空、指点江山之际,过于藏拙,恐怕会尽失锋芒。”
井无隅苦笑道:“谢老高看了,乡野之夫,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如孔雀开屏般引人关注,哪有藏拙之说。”
谢铁花眯着眼睛:“手脚怎么样?”
井无隅如实说道:“杂乱无章,都有涉猎,若要说出个好歹来,只有八极拳了。”
谢铁花点点头,“那你就是被藏拙了,我以‘大喇叭’之名,冲击刺客之殊荣,最终也只是落得个顶级杀手之名,见过不少豪门才俊,唯你最特殊,如果换你,或许能得刺客之荣。”
“谢老一身技艺,可有传承的想法?”井无隅貌似随意地问道。
谢铁花沉默不语,拂拭着唢呐,“你有此才,无此心。再者何来技艺,不过一屠夫尔,百年身后,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两人话毕,谢铁花仍是笔直地站在崖边,井无隅继续弄着鹰铺,这些小的时候在桃木村也弄过,所谓鹰铺,即为隐藏捕鹰人的掩体,由捕鹰人用树枝、树叶、杂草等搭建而成的窝棚;在鹰铺前固定好鸽拐、鹰网,用小拇指粗细的两根绳子分别系好鹰网、鸽拐。所谓鹰网,即捕鹰的网子,将宽七尺、高一丈左右的网,使之固定在两根硬木杆上,鸽拐即固定于地面且能转动的“丁”字形木架。鸽拐绳和鹰网绳通向鹰铺,捕鹰人通过两根绳子控制鸽子和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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