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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也叹气说:“能怎么样,她们哪个小镇,都夷为平地了。”
唐钺、陈子路二人一边聊着多年的体己话,一边商讨着这些资产的分布和投资对策,二人像少年时一样,坐在地上,修改着一地的文件,时而争论、时而妥协、时而茅塞顿开的相视一笑…… 几近凌晨四时,二人终于有了一个大致框架,唐钺抽着烟告诉子路:“你也不要太高兴,我那敏萨舅舅这几年变得脾气越来越不好,他虽然不懂金融,但未必爽快同意,尤其是他知道陈青在上海,你要想好了怎么说,嘴甜点。”
陈子路笑道:“敏萨王爷也是,怎么那么多流莺落雁,就没个一儿半女呢,不会是因为硕拓王爷吧?”
唐钺着急地训斥子路:“这话但有第三个人听见,绝对把你剁碎了喂老鹰,掌嘴,自己长点记性!”
子路笑道:“记下了,也就咱俩说说,我不是好奇嘛,好奇好多年了! 咱家夫人也就您一位独子,要不就是你们敏萨家族的基因有问题。”
唐钺也笑:“这个说法,我那硕拓舅舅爱听,他称之为长生天的惩罚。到了蒙古,记着叫敏萨家的人舅舅,老爷子爱听这个。”
子路回道:“我记着呢,从小就记得可清楚了,跟那个王爷叫舅舅,就被往死里打;跟这个王爷叫舅舅,就是又搂又抱又啃,脸被胡子扎得生疼。小时候跟着我爹回去,没少挨打,所以记着呢,放心吧!多叫几声舅舅,没准事情就少了好多麻烦!”
唐钺又说:“一会儿,一个叫金汉年的人过来,稽查处供职,自己人。铨叙中校衔,也是帮会的人,他会安排人送你去蒙地。还有一位牧仁管家,他认识你爹,能对付蒙地的麻烦。你走前去拜祭一下舅舅吧,此次行程太匆忙,下次见面就又不知是何时了。”
子路又问道:“我一会儿就去拜祭父亲。大哥,真的不考虑一下去国外,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多不安全?”
唐钺笑笑说:“目前还不想去。”
子路思忖一下问:“大嫂人选有个眉目吗,我可以做个文件,你要有婚书最省事。”
唐钺有点心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她是一位蒙古女子,我确实是在准备婚礼,可惜你赶不上了。”
子路拿出纸笔问道:“那未来的大嫂芳名是——”
唐钺一面蘸着水在桌上写一面说:“盛婉真,你要记到纸上,小心给自己找麻烦。”
子路让唐钺看,说道:“是德文,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次事情太多,我怕忘了。”
时间真是稍纵易逝,老金和牧仁到了。唐钺向老金、牧仁简要说明了事情原委和自己的安排,又悄悄吩咐老金,马上发送一封电报去蒙地,还要赶快去找一张照片,唐钺仔细描述了一下那张照片里面的东西。眼看着晨曦渐起,唐钺抱抱子路,又惹得子路一脸泪水。
唐钺回到电监室,都已五点钟了,天色已明。唐钺从墙上跳进来时,院内的卫兵显然吓了一跳,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唐钺无声地作了一个杀头的手势,紧跑过来的另一个卫兵冲着唐钺摆手,示意唐钺不要出声。唐钺回到会议室时,段秋风竟然睡得很踏实。
段秋风睡眼惺忪地问唐钺:“回来的挺是时候,正好赶上吃早饭。”
唐钺将两瓶红酒递给段秋风说:“这个酒,自己找好说辞,被发现了,不要赖我,我可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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