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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酒宴已备,今日是辞旧迎新,过了今昔,便是新岁,又长一岁了。
不多久,新城也到了,与城阳长公主相携而来,她本是与晋阳一同入宫的,中途被城阳截走了。晋阳见她们进来,拉了高阳的袖子一下,二人一同起身。
王公显贵,逐渐都到齐了,宴分两殿,前宴男宾,后宴女客。临川端着酒爵,各处敬了一遍,又有比她小的来敬她,说的也是展望新岁之语。见了高阳,又多一句:“又一年,总该想想大事了。”父亲做皇帝与兄弟做皇帝是不同的,长公主所受约束远比公主要小,自己挑一个看得上眼的驸马也不是难事,别看高阳岁数不少,一旦松口要选驸马,京中儿郎,仍是趋之若鹜。
边儿上城阳听见,也插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说一说,我定去与你寻来。”
高阳就说了,要俊杰,通诗文,懂明经,姿容若仙,风神俊朗,文足安邦,武能定国。
城阳:“别的都好说,这姿容若仙怎么个判法?”风姿像神仙的是什么样儿的?城阳心里,只有道士这般的方外之人才与谪仙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升而去。世家子弟哪有这样的风姿?
晋阳张着耳朵,远远听到高阳被围攻,连忙赶来解围,然后临川一见她来,就与高阳道:“你是一个,她是一个,还有二十娘,都跟你有样学样。”
晋阳顿觉自己无能为力,丢给高阳一个保重的眼色,默默地预备撤退,被高阳揪住了袖子,陪她一道听完了临川与城阳的念叨。晋阳咕哝道:“一说起来就没完,你做什么拉着我?”
高阳瞥了她一眼:“若不是你来,我早将话岔别处去了。”
“我本是来救你的!”
高阳忍俊不禁,揪着她送去给了新城。晋阳扑到新城怀里假哭:“呜呜,十七娘好坏。”新城象征性的拍拍她,还要嘲笑她:“早在我怀里不就好了,我就不会欺负你。”
武媚娘坐上首,下面情形都看得清楚,她身边虽也有人围着,也不忘分出精神来将高阳纳入视线之中。见她与晋阳玩闹得颇为开怀,武媚娘嘴角的笑意也舒展了一些。恰好晋阳傲娇的从新城怀里挣脱出来,新城忙扶着她,以免她动作太急跌到自己,一抬头,碰到武媚娘扫过来的视线,新城微不可见地与她相对颔首。
宴过半巡,忽有小孩细微的叫声,从侧殿里传了来,皇子弘独身一人跑着,他刚学会走路,走起来也是跌跌撞撞的模样,身上穿得厚厚的,如一个粉嫩可爱的招财童子,采葛一见,忙去抱了他起来,问道:“五郎怎么来了?”
五郎还说不清话,目光转到武媚娘,便伸手要抱:“阿娘。”
武媚娘看到他,下意识地便望向高阳,却见高阳正背对着这边,武媚娘掐了掐掌心,安抚地摸了摸五郎的软发。低声与婢子道:“抱五郎去歇了。”
五郎好不容易找到了阿娘,自不肯走的,眼看就要哭闹,皇帝过来了,众人忙起身相见。皇帝很和气地令众人都坐,无需拘束,一面抱了五郎道:“我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竟让他寻到这里来了。”
五郎细细的嗓音,撒娇着唤:“阿爹。”
皇帝得意地蹭了蹭他的脸,道:“这么夜了,快跟乳母去睡了,明日醒来,你就能长一岁。”乳母闻声,机灵地走上前,正要接过皇子,忽闻高阳道:“这是五郎?来我看看。”
这一句话简直如刺心一般,武媚娘脊背都僵硬起来,心头仿佛被人扎了一下。来前她便将五郎交与乳母,并未带他过来,谁知陛下令人抱了他来,她本极力避免这样的场面,却不想终避不过。
这样的场面本就避不过,晋阳等人都见过五郎,洗三时、满月时、周岁时,哪一回不得见?不过是高阳次次都礼到人不到,才到今日都没见过五郎。
皇帝笑着命人抱着五郎去给高阳:“姑母怎能不识侄儿?你可记好了,回头给我们五郎补一份大礼。”
高阳小心地接过来,五郎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抬头好奇地看着她,高阳的太阳穴骤然一跳,一时间疼得想被钝物狠狠地敲击,她隐忍着,仔细地打量五郎的容貌,终于,轻轻地道:“像皇后。”这一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与武媚娘生得一模一样。
大殿之中已此起彼伏地响起附和之声。高阳笑了笑,笑意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哀凉,她终于抬起头来,向着武媚娘看去。武媚娘隐忍着,她不忍看高阳此时的落寞,却也不容自己软弱退却,她对上高阳的目光,眼中满是哀求。
高阳凉凉的笑了,阿武,你在求我?你求我什么?你又有什么可害怕?这样的场面,我已想过无数次,每一想起就如死过一回一般,我便一直软弱地躲避着,唯恐压抑不住自己的嫉恨。然而,现在真碰到了,却发觉也不过如是,再是难受、难以面对,也抵不过你当日决绝离去的背影,那是我一生的梦魇。
只是阿武,当你的夫君与孩儿都伴在旁,看起来这般美满幸福之时,你可想过我孤身一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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