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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持续嗡鸣,车载空调功率强劲,吹出的凉风却无法降低温度。
李正皓感觉大脑被屏蔽了,全身血液都已经蒸发,只剩一具轻飘飘的躯体,悬浮在虚无的半空之中。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连死亡,也似乎遥不可及。
膝盖的酸痛被抛诸脑后,习惯性紧张的神经像棉花一样松软,呼吸只是本能的条件反射;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出薄薄汗意,凌乱褶皱的军装掩饰下,理智早已支离破碎。
他从不轻易放弃对自己的控制,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沦陷,简直难以想象。
欢愉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汹涌而至的高&潮铺天盖地,令人无暇怀疑其中的真实动机。
宋琳用手背擦了擦嘴,半蹲着慢慢爬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整个人显得娇艳欲滴:“够不够?”
这话听起来似曾相识,分明是两人重逢那晚,他在极尽荒唐时的泄愤之语。
李正皓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好暗地里骂了句脏话,别开视线交错的目光,低头整理着装。
然而,手指抖动的太厉害,就连扣扣子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独立完成。
那双没有指纹的手再次探过来,一点点替他系带扣绊,低眉顺目的表情,和刚才那个疯癫的魔女判若两人。
李正皓试图拒绝,无奈连推挡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地接受帮助。
时间变成流淌在浓蜜中的霜糖,既粘稠又幻灭,充满玄妙的韵节——生命中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短暂,又像现在这般漫长。
气息逐渐恢复平静,他的思维也重新上线,先前的问题被再度提起:“……你凭什么怀疑林东权?”
宋琳抬头,目光似娇嗔、似抱怨,片刻后方才叹息道:“看来还是不够。”
在那撩人的目光中,刚纾解过的欲望蠢蠢欲动,试图用征服逼出答案——尽管这样一来,就恰好印证了她的结论——李正皓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绕开圈套,坚持道:“回答我的问题。”
撇嘴一笑,宋琳耸了耸肩:“他不肯跟我上床。”
“你说什么?!”李正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握住那对皓腕。
“我说……”宋琳一边挣扎着摆脱钳制,一边吐词清楚地重复,“他不肯跟我上床。”
胸口突然被一块大石头砸中,某种类似愤怒的酸楚感受,在体内翻腾、咆哮、横冲直撞,全然陌生却又无法压抑。
心脏狂跳,如同被重锤反复敲击,敲碎了尴尬、幻想和流连,只剩下赤&裸裸的现实。
看到男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宋琳连忙主动解释:“喂,都说没有上床了,那么紧张干嘛?”
“……你究竟是不是‘燕子’?”李正皓涩涩发声,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用尽全力方才压抑住激动的情绪。
听到对情&色间谍的专业称呼,宋琳冷哼一声:“你觉得我需要出卖色相?”
阳光隔着车窗玻璃射进车厢,在那轮廓清晰的脸庞上留下明暗阴影,衬托出她独特而神秘的气质;迷彩服包裹住凸凹有致的曲线,却掩不住身材的黄金比例,反而愈发令人遐想连篇。
正是一生最好的年纪,他相信她有能力征服世界。
见对方不说话,宋琳反倒来了气:“单手握力65公斤,常规肺活量3000毫米汞柱,五公里武装越野12分钟——你以为我是为了陪人睡觉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吗?!”
一系列数字对男性来说算是优秀,放在女人身上却是体能的极限,李正皓紧紧抿住嘴唇,保持沉默。
她低下头,声音暗哑地继续道:“15岁的时候,哈马斯接管了孤儿院,他们要把孩子们培养成‘圣战者’。我是唯一的异教徒,只能选择被卖到北高加索的奴隶市场,或者嫁给老酋长皈依伊斯兰教。”
这是宋琳第一次认真提起自己的过去,听起来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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