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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的水洼里站立了很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瑟瑟发抖地回到了床上。
我偷偷瞅了瞅躺在旁边的新媳妇,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嘴巴松散的下掉,扭曲的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瘆得我头皮发麻。
“龟儿子,抱你媳妇睡觉,你磨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爹的声音很焦虑,就像害怕些什么。
“爹,她这个样子,我不敢?”
他拿着什么东西不停敲打着窗户上的窗框,叮叮咚咚比放鞭炮的声音还响亮。
“狗日的兔崽子,再不听话,老子进来打断你的狗腿。”
我爹的话吓得我连忙往新媳妇那边挪动了一段距离,木架子床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爹,我晓得了。”
和新媳妇凑拢的时候,一股咸湿的腥味扑面而来,那双白瞳大眼仿佛能将我的魂儿勾了去。
装着我娘尸骨的黑陶罐冷冰冰的,刺骨的寒冷蔓延到全身。
我仔细盯着我的新媳妇,小声呢喃:“我们也算是拜堂结婚了的夫妻了,如果我做了什么情,你可别生气。”
我的话音刚落,新媳妇居然闭眼睛了。
她同意我们做那事情了?我满心疑惑,手足无措。
我轻轻将双手伸了过去。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我的手心里湿了一大片。
我一点点将新媳妇的脑袋搂入自己的怀里,仿佛将一个冰块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还流淌着水。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然后抱着她。
我一点点往她那边挪动,然后小心翼翼绕过装着我娘尸骨的黑陶罐。
我们挨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同大冬天光着身子躺在田里的冰块上,不过这个冰块柔软,比村长家的皮子沙发还要软。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我差点大声问我爹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吞了口水。
对了,话说以前听他们说,做那事就要亲嘴。
新媳妇的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我慢慢亲了上去,湿润,冷冷的。
我的嘴刚刚松开,她的眼睛就睁开了,白瞳的眼睛盯着我,让我猝不及防。
我在心里默念着,见怪莫怪,千万别找我麻烦。
我躺在她的身上,我们互相盯着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户边上的黑影已经消失了,我爹似乎是离开了,他走的很突然。
刚刚我爹在外面看着我,我的心里还有一些底气,现在他离开了,心里仿佛有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的,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打在了媳妇的脸上。
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湿了,湿了的被子盖在身上,挤压着我的身子。
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焉了的茄子一样毫无生气。
我从媳妇的身上下来的时候,还偷偷瞅了瞅窗外,我爹真的回房间睡觉了。
他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居然让我和一具冰冷的尸体睡觉。
下半夜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旁边的新媳妇苍白的脸更瘆人了,她的头不知道是何时转了过来,白色的眼瞳一直盯着我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里的狗又开始叫了起来。
一两只狗叫声从村口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那声音若影若现,此起彼伏。
我了解狗叫声,以前我们家养狗,后来春耕的时候吃了毒老鼠死了。
这声音着实怪异,和新媳妇进村的时候差不多,怕是又有什么东西进村了。
不一会儿,零散的狗叫声围拢在了一起,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狗叫声愈发响亮了。
狗叫声在慢慢移动着,循声听位,那些狗叫声一直从村口的位置在往村子里移动。
狗在跟着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一直在村子里游动。
它朝着我们家的方向来了,虽然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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