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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这话,有暗中打探之意。
武植想了想,觉得潘金莲也不真的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现在实际上是个单身狗,于是坦然说道:“师师姑娘说笑了,小可至今还未曾婚配,哪来的什么娘子呀?”
李师师一听这话,心头如同鹿撞,脸上微微有些绯红,“先生青春几何呀,为什么还未曾娶妻婚配呀?”
武植苦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身材,“姑娘你看我这身材、样貌,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给我呀?”
李师师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在意郎君的样貌的。”
武植睃了她一眼,笑道:“是吗,小可怎么没遇上这样的姑娘呢,对了,姑娘要是这样的闺中密友,还望替小可撮合撮合,事成之后,小可定有重谢!”
李师师抿嘴一笑,低了低头,没说话,又去看那布,心底早已经盘旋了几个来回。
正这时,外边走来三个外乡人模样的人。
这三人当中的一个三十岁上下,面色庄严矜持,一身华服,一副贵不可言的派头。
后面跟着两个身着白色纱帽,四十岁上下,却没有胡须的人。
那个男子一进来就拿眼去上下打量李师师,莺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男子身后那两个无须男子脸上一怒,正要发作,那男子轻轻地摆摆手,淡然一笑,转身要出去,他无意间瞥了武植一眼,顿时呆了一下,停住了脚步,侧脸看了身边的一个无须男人。
那无须男人也是一脸诧异,走到武植面前,很倨傲地拱了拱手,用一副鸭子一样的嗓音说道:“先生,有礼了。”
他说着话,眼睛却盯着武植腰上系着的那块玉佩。
武植并不认识这三个人,不过还是还了礼,“先生,客气了。”
无须男人指了指那块玉佩,“先生,咱家无礼了,我家主子也想买先生这样的玉佩,不知先生可否借咱家一观?”
武植并没把那块白石头当回事,解下来递给他。
他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愕然之色,然后转身递给那华服男子,三个人低声嘀咕了几句。
华服男子拿着玉佩走了过来,端着架子问道:“足下这玉是哪里得来了?”
武植最烦那种装逼的人,见这人跟自己打听事还这么端着架子,不由得有些烦,一把夺过玉佩,“我哪里得来的关你什么事?”转身就往外走。
那华服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后面喊了一声,“先生,留步。”
那两个无须男子快步上前挡住了武植的去路,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武植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干什么,想抢呀?”
那华服男子走过来,这回是陪着笑脸,说道:“先生误会了,只是小可非常喜欢这块玉佩,想打听一下先生是在哪里……哪里买的,小可也想去买一块。”
武植不耐烦地说:“玉器嘛,当然是在玉器店里买的,随便哪个玉器官都可以买到。”
那两个无须男子听武植这话,同时冷哼了一声。
华服男子拱了拱手,“先生,小可姓蔡,不知先生贵姓呀?”
“武。”
华服男子说:“武先生,小可实在是喜欢这块玉佩,不知先生能否割爱?”
听说他要买这块玉佩,武植并不想卖他,冷冷地睃了他一眼,“我这玉可贵呀。”
华服男子淡淡地一笑,“贵也得有个数目,是不是?”
武植随手伸出一根手指。
“哦,一万两,那我买了。”向一个无须男子点了下头。
在武植的心中,这块破石头充其量不过二三百两,所以,他伸出一根手指,意思是一千两,本来是想吓退这个华服男子。
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以为是一万两,而且连价儿也没还。
一个无须男子很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几张总共是一万两的交子,冷着脸递给了武植。
武植多少有些吃惊,并没有伸手去接。
旁边的茗烟伸手接了,揣进怀里。
那华服男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武植手中的那块玉佩,另一个无须男子上前伸手向武植要。
人家给了一万两的天价,武植一时也无话可说,只得把那块玉佩递给那个无须男子。
那个无须男子把玉佩交到华服男子手上,华服男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向武植拱了拱手,迈着潇洒的方步出去了。
武植和茗烟跟着出去了,只见那三个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了,在他们三个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锦服劲装,腰上挂着腰刀的大汉,看样子是他们的护卫。
茗烟看着他们的背影喃喃地说:“这几个大头货是什么来路,怎么这么有钱呀,一万两买一块石头?咱们清河县可没有这么阔气的大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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