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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路目瞪口呆,老者手掌一挥,一道天青色的萤光薄膜凭空出现,护住了两人,避开了血雾飞溅。
刚有一人如此惨烈的死去,老者却丝毫不以为意,再度躬身,说道:“二少,您是骓元帅的次子,骓小帅的弟弟,还记得么?”
骓路不知眼前人的用意,谨慎说道:“大师说笑了,在下乃是骓家弃子,二少之名,实不敢当。”
老者道:“二少的遭遇,老朽素有耳闻,然而天底下哪有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呢?哪有哥哥不爱自己的弟弟的呢?当年把你丢入海,是骓元帅一意孤行,自那之后,您的母亲日夜以泪洗面、您的哥哥自此不再理睬骓帅,好好一个元帅府,端的是妻离子散、家不再家。”
骓路紧盯着他,并不言语。
他当然不会因为一番言语就轻信他人,但他此刻落入他人手掌,骓家想杀他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眼前这老头衣着华贵,想必身份不俗,又何必不辞辛苦、亲身前来说些鬼话骗他?
老者又道:“老朽空口无凭,想必二少也不信。请二少随老朽来,我们已为你准备好了房间,马管家您记得么?他收到了消息,已经从华盖城骓家动身赶往此处,要不了多久,就会来到这里,迎你回家。”
骓路低笑一声,说道:“劳大师费心。在下遭遇坎坷,早对华洲骓家心灰意懒,他们一番好意,我先谢过,只是万不敢接受。劳大师转告一声,就说我骓路命中无富贵相,不敢再入他家门槛。”
老者急道:“二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骓家如此待你,自然是亏你欠你,但归根结底,还是血浓于水,难道二少如此狠心,连骨肉之情也不顾、连一个赎罪补过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么?”
骓路闭上眼,说道:“各人机缘,自有天意注定。我不曾觉得骓家亏我欠我,他们纵然狠心,毕竟对我有生养之恩,这不过是一恩一怨相抵,两不亏欠而已。”
老者见他神色决绝,也不再劝,突然一笑,天真毕现,商量道:“二少心志坚定,老朽今日就不再劝你,只是此处污秽,要让骓家人知道了,定要怪老朽招待不周。老朽草民一个,可不能承受骓家的怒火,您看,是不是换个地方?”
骓路心乱如麻,不想移动,那老者一把拉着骓路,硬是拉到了一处豪宅中,说道:“二少,这房间数月前就为你准备妥当。骓夫人送来一张清单,说这些都是你喜爱的装饰,你过过目,要是不喜欢,招呼老朽一声。”他胸膛拍的啪啪响,“只要不是皇帝的龙椅,其余的老朽自给你置办!”
骓路一看,眼角一酸,竟要落泪。
地上的绒毯、紫铜的香炉、云纹的瓷瓶无不历历在目,这房间的布置与他小时候的房间一模一样,他神情恍惚,走到床前,掀开被褥,床板上果然一道道刻痕。
骓路心中大动,一贯自傲的面不改色也无法做到,一张脸上竟露出了愤怒、怀疑、屈辱种种表情,但最多的却是辛酸。
露米娅察觉到他的变化,说道:“小路,控制情绪!”
老者说道:“也真怪,骓夫人特地吩咐要在床板上乱划这么几道,好好的花梨木,就这么坏了品相。”
骓路不言不语,只轻轻抚摸那几道刻痕。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年幼的他,每当苦闷不能自抑时,便用匕首在床板上划割,本以为这事无人会知晓,不料却全被人看在眼里。
老者见他神色有异,说道:“二少,老朽先行告退,您好好歇息。外边有人守着,有事您吩咐一声就是。”
骓路问道:“大师贵姓?”
老者道:“老朽乃是怒涛神术师,掌天权上下一切事务九年有余。”
骓路先前从山慈口中听过怒涛之名,此刻微微点头:“怒涛之名,如雷贯耳,原来就是大师您。”
老者微微一笑,恭谨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天地之大,想藏一人何其容易,姬无敌与青鸟茫然四顾,不知往何处去。姬无敌道:“青鸟,你回去。”
青鸟寒着脸不理他。姬无敌又道:“你不要急,小路估摸是去哪里玩了,你回去等等,或许他就回来了。”
青鸟怒道:“我看着很好骗么?你是不是想直捣黄龙,孤身前往华洲骓家?”
姬无敌一愣,想不到青鸟如此机敏,便道:“此去太过凶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要说小路要宰了我,就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你乖乖听话,回去等叔叔消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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