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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虞烈与燕却邪就着香喷喷的蕨菜大肉饼与墙上那破烂而沧桑的中州地图,俩个人饮光了整整一坛抹刀子,那酒无比浓烈,入嘴冰冷如雪,进喉却火辣似刀,燕却邪说,那坛酒在树下已经埋了八年,经过漫长的岁月,又被冰冷的泥土和雨水肆意侵蚀,这才养就了它一身水火之性。
燕却邪意有所指,虞烈心领神会,喝得七荤八素的从燕却邪屋里走出来,醉熏熏的扶着廊柱,举头一望,繁星寥落,天上的月亮静静的躺着漆黑的夜空,已是中夜时分,低下头来,斜着一双醉眼,却发现燕氏三兄弟还在院中,当然,他们并不是在饮赏明月美景,而是在受罚,兄弟三人每人占据了一条长凳,直挺挺的跪在上面。
那长凳很狭窄,他们跪得很难受,汗水从背心里滚出来,从额头上泄下来,三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却一动也不敢动。
“哈哈。”虞烈吐着浑浊酒气,乐了。
“二哥,没义气呀……”
兄弟三人直勾勾的看着虞烈从他们身旁慢悠悠的晃过去,他们的眼神追随着虞烈的脚步,是那般的可怜,但是虞烈却把他们当空气,燕武忍不住嘟嚷了一句,结果招来了燕却邪,就听那威风凛凛的燕大将军在屋子里一声冷哼,三兄弟顿时唰地回头,继续装做一副坚忍不拔的样子。
虞烈在院子外面碰上了燕夫人。
时隔多年,燕夫人依然美丽,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刚从厨房里出来,端着木盘来送大肉饼,见了步履蹒跚的虞烈,温和一笑:“萤雪给你熬了醒酒汤,正在火上煨着,你先去屋里歇着,一会萤雪就给你送来。”
“萤雪,醒酒汤?”
虞烈一愣,卫大神医只会熬药汤、煮药羹,什么时候学会了醒酒汤?他心里有点犯怵,不要到时酒没醒过来,反而再多躺三天,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想当初,大火鸟便是喝了她研制的百毒不侵汤,结果来,是不是百毒不侵难以考证,但大火鸟却在他的床上昏睡了足足半月,至那而后,它只要一见到卫萤雪端着汤便会调头就飞。
昏昏沉沉的来到昔日旧院,并没有物事人非事事休的感觉,院子打扫得极为干净,屋里的灯亮着,泠泠月光照着古老而苍劲的大梨树,树下的石案上刻着棋盘。
虞烈的手指抚过那棋盘的纹路,嘴角带着微笑,这棋盘是他与卫萤雪用短剑一笔一笔刻出来的,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他曾经在这里与在燕京学宫结识的好友们对弈,就是在那一次棋会中,齐格败在了他的手下。
时至今日,虽然齐格始终不肯承认虞烈的棋艺高他一品,但他却再也不和虞烈下棋。真是个输不起的家伙,亏他还是齐国的世子,下一任齐国国君,丝毫也没有万乘之君的风范。
想到齐格,虞烈裂嘴一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蔡国第一美女蔡宣,总觉得她的来意没那么简单。
在院子里吹了会清凉的夜风,卫萤雪还没端药来,虞烈却觉得四肢乏力,头也越来越沉,提步朝屋内走去,方一入内,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正趴在他的床上,嘲着他咕咕的叫。
“诛,诛邪……”
虞烈歪歪斜斜的朝床挪去,刚刚走到床边,股股酒意急涌而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恰好压住大火鸟。
“咕。”大火鸟叫了一声。
……
虞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分不清是朝阳还是夕阳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浓烈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生疼,正准备用力揉两下清醒清醒,脸上却突然一凉,一股温柔的气息笼罩着他,紧接着,那如丝似缕的暖香、清新浓郁的药香徐徐浸来。
一双玉白冰清的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两侧,轻轻的揉动,一缕长长的秀发垂在他的胸口,若有若无的香气便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你啊,喝得人事不知,连醒酒汤都来不及喝就躺下了。你现在越来越沉了,我都扶不起来。”
温柔而清嫩的声音响起,虞烈微笑的凝视着面前那张美丽的脸宠,她是那样的美,眼睛清澈如湖,那湖里面又泛着点点星光,稍一对视,便会深深的沉溺于其中。
虞烈笑道:“醒酒汤就是给喝醉了的人喝,我若是躺下了,那便是我真的喝醉了。燕师说,人生在世需逞意,洒血沙场里,醉卧美人膝。”
“喝醉了还这么皮。”
那人轻然一笑,手指却抚过他脸上的伤疤,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柔声道:“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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