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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别尘和杨纤灵都吓得急忙往谷中跑去,全无半分名门弟子的风度,这是突然有个小丫头从谷内走出,见两人如此慌张忙问道:“灵儿师姐、云师兄,你们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说起来慕容翩翩入门比云别尘要早得多,但云别尘终究要比她大两三岁,也就没有让云别尘叫她师姐,反倒是小丫头很乖巧的叫云别尘做师兄,这倒是让云别尘很是高兴,慕容翩翩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倩影飞至,“翩翩,快和他们一起躲起来,一切有师傅在”,小丫头也很奇怪玄玉蜂本是从来不进百花谷的,怎的今日忽然气势汹汹的飞来,但事情紧急也容不得多问,只得点点头,赶忙随着两人向谷内跑去,她人小体弱跑得不快,云别尘见此一把拉住小丫头纤细的手臂,小丫头羞得满脸通红,却只得随着两人向前跑。
三人跑到一座大殿之中,大殿的雄伟壮阔之处竟丝毫不亚于通元大殿,只是大殿中极是朴素,除了满堂的壁画和两排木椅,大殿中空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多余的东西,云别尘等三人躲到大殿不久,外面就响起了优雅的琴声,几人虽隔着这么远,大殿的门又紧紧的闭着依然对琴音没有丝毫桎梏,琴音中夹杂着叮当之声,琴声时而幽若寂静微不可闻,又时而如刀兵相持铿锵有力,琴音如潮水变幻,有时如如鹰击长空凌厉浩荡,有时如缠绵溪水缓缓不息。三人都不禁听得心神俱醉。
杨纤灵闭着眼睛道:“师姑的琴技当真天下无双,不论听过多少次都让人陶醉不已”,云别尘叹道:“古人以天籁之音当做声音的最高境界,师姑的琴音已近于道了”,慕容翩翩却用手托着小脸笑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只知道好听就好了”,云别尘听了不觉哑然,不由叹道,或许这样更近于道吧。
过了大半个时辰,琴声才渐渐止歇,这时星眸还老老实实的趴在云别尘的怀里睡得正香甜,云别尘无奈的拍了拍星眸的小脑袋,“你倒是睡得安稳,到害的我们东躲西藏的,还让师姑为你顶雷,真应该让那些玄玉蜂狠狠的蛰你两下,省的不长记性”,星眸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星眸憨态可爱的样子正好让慕容翩翩看到了,小姑娘登时眼睛一亮,赶忙道:“云师兄,你把这个小家伙让我抱抱好吗?”说着一脸希冀的表情,云别尘来锦澜花海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星眸终日早出晚归,小姑娘竟从没见到星眸,这时她也没问星眸是哪来的,见这小家伙可爱极了,当下就忍不住要抱一抱,云别尘轻轻将小家伙放在慕容翩翩的怀里,小姑娘将星眸抱在怀里,乐滋滋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这小家伙好可爱,它的毛竟然是金色的,它的
背鼓鼓的”,说着又轻轻地摸了摸星眸的爪子,“你竟然还有锋利的爪子,咦,它的尾巴尖竟然是紫色的,好奇怪啊”,云别尘一听不禁感到奇怪,云别尘对于星眸极是熟悉,星眸身上的毛色更是尤为清楚,星眸身上的,它的头上有一撮金色的毛,可全身上下却没一根紫色的皮毛,当下仔细一看星眸的尾巴尖上当真成了淡淡的紫色,云别尘感到不可思议,但这又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到是玄玉蜂蜜的作用了。
几人再见欧阳信芳之时,欧阳信芳的脸色有些苍白,安抚暴怒的玄玉蜂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即使欧阳信芳修为非凡也大是吃力,云别尘当下也只得保证自己一定会看紧星眸让它不再惹祸,这时慕容翩翩才知道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家伙竟是个惹祸精,竟让师傅累成这样,不禁对星眸大为嗔怪,都险些不想给它饭吃,让这个家伙快些离开,但看到云别尘满是央求的样子,又有些心软,心里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个小家伙这般可爱,定是那些脾气暴躁的玄玉蜂太小气,这般想着但也就不在生星眸的气了。
第二天,云别尘盘膝坐在一座小亭里,他的身上气息隐晦神秘,若有望气高手在的话,就会看到云别尘周围气息氤氲浓郁,狂暴的天地之息被他周身的气息慢慢引导,变得稍稍平顺了一些,星眸趴在云别尘的身边,浑身懒洋洋的,它浑身的白色皮毛竟仿佛镀上了一层紫韵,显得更加可爱异常,欧阳信芳就站在云别尘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别尘慢慢睁开眼睛,对欧阳信芳道:“师姑,这秘术我练了几天,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再想有所进步,只怕非得费长年累月之功了”,欧阳信芳点了点头,云别尘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做到这般模样,已经极为难得了,再想有所精进除非内息进步,但内息即使是再天才,也只能按部就班,不能硬来,况且云别尘已经比她最好的设想还要好得多了,当下再不迟疑,“即使如此,今天傍晚就开始吧”,云别尘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丫头慕容翩翩感觉很是奇怪,自己明明没病,但师傅却每年都要给自己治一次,自自己懂事起就是如此,从自己八岁后,每次治完师傅都会脸色苍白,犹如大病初愈,要闭关一段日子,每当那些日子,她都感觉自己好孤独,幸好还有那些美丽的花儿陪伴着自己,还有那个不时来玩的小师姐,那个爱吹牛的大师兄,自己倒也快活,但她还是盼着每年自己都不要治病,而是师傅天天都陪着自己,但这一天又来了,连那个很有趣的云师兄都是来帮着师傅为自己治病的,小丫头很是着急,她怕师傅和云师兄都会因为自己而生病,想到这小脸上不由满是惶急之
色。欧阳信芳自是了解自己的徒儿,这个小丫头最是善良,见她如此就安慰道:“翩翩不要担心,师傅这一次已有万全之策,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一旦治好了你,以后就不用再治了”,慕容翩翩一听以后不用再治,不由一喜,但想到这一次只怕比往常更难,不由嘟着嘴满是不情愿的样子,但知道师傅平素虽是性子随和,但说话向无更改,也就不敢再说,只得任她安排。
杨纤灵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纤细如笋的十指不由的紧紧绞在一起,如水的双眸满是担心,云别尘曾私下跟她说过这件事,杨纤灵虽是知道欧阳信芳让他们来锦澜花海绝不是那么简单,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亦是惊讶非常,欧阳信芳竟把这样的大事托付给云别尘,这件事凶险非常,一旦出错只怕是连云别尘都会受伤,但事到如今已经别无善法,只得一试了。
欧阳信芳盘膝坐在云别尘身旁,一道道红芒将欧阳信芳和云别尘慕容翩翩两人裹在其中,周围的气息忽然凌厉了起来,就如同有无数把利刃在空中飞舞,杨纤灵一时竟觉得俏面生疼,心下暗惊,这秘术还未开始就已有如此气势,气息锋锐如刀当真了得。
三人身上的红芒越来越盛,不一会红芒慢慢弥散化成粉色的雾气将整个小亭都笼在其中,三人已是若隐若现,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四周的花朵一旦碰到粉色的雾气就被吹得四散而开化成残红而落,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周的雾气逸散,但三人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凝重,山谷的上方不知何时积起了厚厚的阴云,空气中似乎有一道阴冷的气息,四周也变得灰蒙蒙的,周围也变得非常压抑。
云别尘似乎陷入了一道深深地旋涡之中,旋涡中积蓄着巨大的力量,一道道阴冷至极的气息被引导出来,云别尘借用星韵之力慢慢的移动着在这股力量,借用一道道天地之气将之磨散化为劫灰,但云别尘丝毫没有得意,因为这并不是云别尘本身的功力,而是欧阳信芳将功力传到他的身上,一心两用将慕容翩翩体内的至阴之气散出体外,两人就像正反相转的两个漩涡,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又借助本来就在慕容翩翩身体内的劫心之锁的力量竟真的将这阴气引了出来,云别尘此时也只是尽力引道,让欧阳信芳省些力气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别尘感觉到慕容翩翩体内的阴气已将近散尽,但游走在自己体内充沛的内息也已经细若游丝,云别尘知道,欧阳信芳的功力已将近耗竭了,接下来就是心劫之灾,云别尘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对待,忽然一道凶戾之气从天而降,云别尘只觉得头脑一昏,当他在清醒时已经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