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第4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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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疏倒下的瞬间,何似正看着一张照片发呆,是方糖刚才提及她救了一个不会小女孩时抓拍的。

她们说的那些话何似都有听见,有些欢喜,仔细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叶以疏做医生向来比做人更地道。

几经权衡之下,何似选择假装没听见。

哪曾想,不受控地随手一按,到底还是暴露了她的在意。

画面里叶以疏清婉的笑容,和4岁的小阿似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当初救她,这个人肯定没存什么别的心思。

她呢,把她当成了全部。

往事一幕幕划过,何似烦乱的思绪被撕扯得鲜血淋漓,疼痛过后,依然是叶以疏留下的那些好。

如果没有叶以疏,没有惦记,没有过去,小阿似在她那个无良的叔叔家撑不下来……

这么重要的人在她面前晕倒,就像天崩、地裂,足以让何似脆弱的坚强化为乌有。

在何似那里丢了命都不能丢掉的相机从手中跌落、坠地,何似顾不得捡,疯了一样跑过去抱起叶以疏,一声接着一声叫她。

没人回应。

事发突然,荆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快步走过去蹲下,安抚道,“阿似,别着急,她是医生,如果身体状况不好不会轻易答应接受采访。”

何似手足无措,紧咬着嘴唇碰了碰叶以疏额头。

烫得厉害。

有些愧疚快速滋生。

她早该发现叶以疏脸上红得不正常的,这个人不动情的时候脸白得让人嫉妒,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脸红。

她早该发现的。

“叫救护车!”方糖冷静地对下属说。

下属急忙拿出手机,号码没播下就被何似制止,“不用,我送她回去。”

何似跪坐起来,扶着叶以疏的肩膀挪到前方,然后拉起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

叶以疏不重,但身高高出何似十几公分,平衡一下重量也够她受的。

第一次,何似没站起来,叶以疏无力的身体从她背上滑落。

荆雅接住,扶着叶以疏趴回去。

第二次,何似背起叶以疏走了两步,脚下踉跄。

荆雅看不下去,拦住何似,“阿似,我来。”

何似眼神坚定,“不用。”

荆雅沉下脸,语气严肃,“这种时候跟我犟什么犟?!送医院要紧!”

方糖怕人在自己手里出事,也赶忙过来帮腔,“是啊何似,让荆雅送吧。”

何似低着头不做声,腿抖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何似抬头,眼睛红红的,“对不起。”

“胡说什么呢。”荆雅心口堵得慌,勉强笑了下接过叶以疏背在身上,“你把车开到门口,我马上带她下去。”

“好!”何似拎起叶以疏的手提包,拔腿就跑。

门口拐弯太急,何似撞到了肩膀,沉闷的声响让一屋子人倒吸凉气。

何似不以为意,往旁边侧了一步迅速离开。

她视为生命的相机始终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

路上是何似开车,荆雅扶着叶以疏坐在后座。

离开主路,拐进岔路口,荆雅马上发现方向不对,提醒何似,“阿似,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何似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脸颊通红,难受得眉头紧蹙的叶以疏,咬牙,“不去医院。”

“那去哪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惦记着心里那点不痛快?!”荆雅训斥。

不管叶以疏对何似做过什么,人命在任何时候都高于仇恨,况且,经过今天为数不多的接触和观察,荆雅心里的天平已经有所动摇。

也可能,她一心偏袒何似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眼下听到何似毫不犹豫的话,荆雅下意识以为何似是出于记恨,说话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强硬。

何似不语,兀自踩下油门加快车速。

约摸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市中心一处半旧的小区。

往东走,不过十来分钟就是何似以前就读的大学。

以前,她们一起住在这里。

当初买这套房子,叶以疏花了大价钱,甚至负债。

何似心疼叶以疏,她呢,一边帮何似整理衣物,一边告诉她,“没关系,钱可以再赚,我们阿似住的舒服最重要。”

何似在这里住了两年。

她人生中记忆最深刻,最温暖的两年。

“阿似,这是哪里?”荆雅降下车窗,疑惑道。

何似解开安全带下车,“她家。”

荆雅五味杂陈的心思顿时清明,在何似打开车门准备扶叶以疏下去的时候道歉,“对不起,刚才没弄明白事情就凶你。”

何似低着头,“没事。”

荆雅快速下车,绕过去背起叶以疏,跟在何似后面朝单元楼里走。

因为是老小区,管理全程靠人,几人一露面就被管理员拦住,“哎哎哎,你们是干什么的?不像这里的住户啊。”

何似退回来几步,拿出身份证,“送人回来。”

何似的态度太冷淡,管理员大叔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身份登记结束,两人立刻上楼。

1301,何似闭着眼睛也能找过去。

出了电梯,荆雅询问,“你有钥匙吗?”

何似摇摇头,“她有。”

何似拉开叶以疏的手提包,从里面翻找出一串钥匙。

钥匙插进去,旋转,只动了一点就被卡住。

何似站在门前,目光茫然,“打不开,她换住处了。”

荆雅想安慰何似,张开嘴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静默让气氛僵持。

咔哒!

清脆的门锁开启声在静谧的走廊里异常突兀。

荆雅回头,1304的住户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来的人是位老太太,慈祥的面容在看到何似和荆雅时变得警惕,“你们是谁?站在小叶家门口做什么?!”

小叶家门口?!

惊喜从天而降。

何似拔出钥匙跑过去,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叶家门口?她还住在这里,叶以疏,她还住在这里?!”

老太太被何似吓到,后退一步到门里,扶着门框防备地问,“你们认识小叶?”

何似重重点头,“认识的,认识!”

老太太上下打量何似,确定她不像坏人时再次走了出来,说道,“房子还是小叶的,但是她不住在那里。”

激动的情绪被冷水浇透,何似嗓子发颤,“那您知道她住哪里吗?”

老太太朝前走了几步,指着1302 的门说:“就这里。”

何似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看过去。

1302,1301对门。

“听我女儿说,小叶是五年前搬到1302的。”老太太叹气,似有不忍,“小叶那时候的精神状态很差,也没有工作,还是我女儿女婿帮忙搬的家。”

老太太不重的一句叹息在何似这里似有千金,让她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艰难,“您知道,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为什么会搬家吗?”

老太太想了下,据实回答,“好像是小叶家里的小姑娘不见了,小叶说是因为她小姑娘才会不见,她很自责。

小叶是个重感情的人,小姑娘不见以后,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没多久就在做手术时出了意外,病人没死,但是闹得很凶,小叶因为那事儿被停职了一个月。

老实说,那次意外不是小叶的失误,不过,出事了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小叶主刀,自然就成了背黑锅的那个人。

之后两年,小叶一拿手术刀手就抖,医院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不养闲人,表面上让她停职休息,实则是想和她撇清关系,往后那个病人有个好歹,他们也有了托词。

至于搬家,我想可能是怕看到熟悉的地方会想起家里那个小姑娘。”

老太太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描述的真相或许存有怜悯却不带感情,何似身为局内人,只是听着便尝尽了苦痛。

见何似的表情太纠结,老太太心有不忍,好意说道,“小叶今天出门的时候好像说是有什么采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们家坐一会儿。”

何似的全部思想都被用于还原老太太话里那个让她望而生畏的画面,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何似也只会等死。

荆雅将叶以疏往上托了一点,上前答话,“叶小姐病了,我们送她回来。”

荆雅这么一说,老太太才注意到她背上有人,赶忙走过去看了眼,确定是叶以疏时担心地说:“哎呀哎呀,你们有钥匙吗?快开门让小叶进去躺着,小叶这姑娘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一病就能要命!”

要?命?!

何似恍惚的心神归位,立刻走到1302门前开门。

锁子应声打开,屋里的景象让何似和荆雅震惊。

空荡,除了空荡,她们想不出来第二个词。

老太太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先一步走了进去,“快进来,卧室在这儿。”

怕何似承受不住,荆雅越过她快步朝卧室走去。

好在卧室里东西齐备,人味儿浓了一点。

“阿姨,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叶小姐,我下去买药。”荆雅放下叶以疏说。

老太太正忙着给叶以疏盖被子,闻言摆摆手,“说什么麻烦,赶紧去。”

荆雅快速转身往出走,在卧室门口碰到了何似。

何似低着头,荆雅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用了,我知道哪里有药。”

说完,何似径直往里走。

何似走到窗边,拉开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

果然,那里是满满一抽屉常用药,生产日期还都在近两个月内。

在18岁的何似和叶以疏重逢之前,她要学会一个人活着,身边准备常用药是习惯。

和叶以疏住在一起以后,这个习惯被带了过来。

叶以疏学会了这个习惯,学会为了何似好好照顾自己。

“雅姐,你回去吧。”何似拿着药往出走,“开我的车,我明天去你们公司取。”

“阿似,你......”荆雅欲言又止。

何似从冰箱里拿出水,倒进厨房仅有的一个小锅,“我没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你回去吧。”

荆雅不知道怎么说服何似让自己留下。

纠结了一会儿,荆雅妥协,“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何似没看荆雅,正在橱柜里找碗筷。

这个家里连水杯都没。

荆雅离开,屋子里安静得压抑。

何似站在灶台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锅里的水从平静到沸腾。

她的心却像是沉入了大海深处,无论怎么努力都翻不起一点浪花。

兑好冲剂,何似端着碗进了卧室,老太太正在卫生间里拧湿毛巾。

床上,叶以疏平躺着,和她记忆里安静的睡姿有些不一样。

那时候,叶以疏好像很喜欢抱着她睡。

每天早晨醒来,何似眼里的第一个画面一定是叶以疏温婉的眉眼和那句百听不腻的“阿似,早上好”。

“呵。”

何似苦笑,“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回想还是会心跳加速。”

“药冲好了?”老太太端着脸盆走出来,见何似站在床边发呆,以为她不会照顾病人,说道,“把药给我。”

何似拒绝,“不用,我可以。”

屏住唿吸,何似走过去扶起叶以疏喂她吃药。

很顺利。

老太太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何似在哪里见过。

“小姑娘,你是不是来过小叶家里啊?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何似端着碗的手抖了下,药水顺着叶以疏的下巴留下来,滴在胸前的衣服上,“来过,很早了,您那时候还不住这里。”

“这样啊,那就怪了。”老太太暗自琢磨。

喂完药,何似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叶以疏躺下,然后站起来朝老太太鞠躬,“谢谢您这几年对她的照顾。”

何似的动作太正经,老太太吓了一跳,急忙扶起她,“大家邻里邻居的,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谈不上感谢。”

何似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嗯。”

“你一个人可以照顾小叶吗?”老太太问,“我得去接孙子下课了。”

何似点头,“可以。”

“那行,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

“不用不用,小叶家我熟,你留下照顾她。”

“......好。”

目送老太太离开后,何似走到窗边,斜靠着墙壁坐下,没有内容的视线凝固于叶以疏慢慢渗出汗水的脸旁。

脑子很乱,什么都想不明白。

何似烦躁地抓抓头发,指尖接触到头皮时滚烫难耐。

何似抽回手放在眼前,视线逐渐模煳。

不久前,她用这只手欺负了叶以疏......

手抖得厉害,灼烫感也越来越清晰。

何似受不了,以手握拳砸向窗台。

“啪!”有什么东西被碰到,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一声声响。

何似弯腰捡起来,翻到正面,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相框里是小阿似和叶以疏的合照。

那几个月短暂交集里唯一一张合照。

离开叶以疏的时候,小阿似不知道有这样一张照片存在,想她全靠记忆和带走的那台相机。

重逢,何似庆幸有它。

如此,叶以疏才会一直记着她,让她有机可趁。

何似看着照片,委屈地想,“那时候,要是没分开就好了,要是没有吕廷昕就好了。”

可现实是,一次文艺汇演拉开了往后所有幸或不幸的序幕。

她们都站在幕后,立于台上,在被命运写好的剧本里用真实感情演了一出出闹剧或是悲剧。

人生啊,不太平的时候太多。

人呢,能在风浪里坚持下去的太少。

多和少的差距注定了有些相遇最终只能走到老死不相往来。

过去那些甜蜜?

仅仅只是记得。

回忆,她负担不起。

现在......她看不懂。

“你既然能那么狠心地说分手,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何似自言自语。

何似抹抹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放回去,绕过床头,坐在了叶以疏身边。

药效起了,细密的汗珠不停从叶以疏额头渗出,叶以疏难受地掀开被子。

怕叶以疏着凉,病情加重,何似赶忙拉回被子,按在她身侧。

叶以疏双目紧闭,拧着眉,不悦地翻了个身继续掀被子。

“嘶!”不小心被叶以疏的手表磕到腕间的骨头,何似疼地吸熘。

尖锐的疼痛过去,何似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个人年纪不小,生起病来却比小孩子还爱闹。

不想叶以疏继续折腾,何似开了空调,调高温度,替她拉开被子堆在一边。

被子下的画面让何似耳朵发烫。

严肃的军装贴合着成熟女性绝美的曲线,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足以称之为美。

何似揉揉耳朵,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视线却有意无意地在叶以疏身上停留。

古板的墨绿色领带被扯乱,领口的扣子不听话地躲去一旁,衣衫下的鲜花在盛开,随着急促的唿吸若隐若现,比雨后娇艳的芙蓉之美更甚。

美目流转,暗香浮动。

何似心动。

“嗯......”叶以疏被身体里滚烫的温度折磨得受不住,轻吟从微张的唇间溢出来,让一室暖色变成原味的暧昧。

何似两手握拳,强压着身体里翻滚的情绪。

对叶以疏,何似向来不会克制欲望,可现在情况特殊,她要是还想碰她就太不是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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