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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已然乔装改扮,甄宝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胸腔里的小心肝骤然乱跳个不停。
她歪着头上下看了安王殿下一会儿,不由莞尔一笑,故意调侃说:“我说你这白云师叔怎么这副模样?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山上的猴子扮的呢。”
“喂,你个小丫头的胆子可不小,白云大师都敢拿来打趣儿?本来,我还想着拿我这副模样,将你吓得哇哇大叫夺门而逃呢?”安王手抚下颌的假胡须,装模作样地说。
甄宝人笑不可抑,心说你以为姐谁呀,还怕你这点儿恶作剧?于是,上前曲膝一礼,脆生生地说:“小女子见过白云大师!”
面对甄宝人调皮可爱样子,安王忍不住哈哈大笑,两颊和下巴上贴的假胡子也不停地颤动起来。“平时也不见你多有礼貌,这会儿没外人,怎么倒讲究起来了?虚情假意的吧?”下意识伸手去扶她的胳膊,触手时只觉得柔弱无骨,不由心里一酥,声音也低沉了,“宝儿,多日不见,我很思念你,你可想我?”
时光虽已走过了千年,它几乎改变了一切,唯有女人爱听甜言蜜语这一点却从未改变过;甄宝人是女人,当然就不能免俗,听了柴思铭的话,心里甜滋滋的,却白他一眼,口是心非地说:“你若真是想我了,怎么这好些天都没捎信来?”
“原来你也想我了么?呵呵......”甄宝人的诘问,反而让安王愈发高兴起来。“我去了一趟沧州,来去四天,今晨才刚刚赶回来;这不,一回来便来这里等着见你了。”他俯身在甄宝人耳边低声说。
大概由于熬夜或者长途跋涉,安王的声音不同于平日里的清越,略显喑哑,却别具一种令人耳红心跳的魔力。
他温热的鼻息吹到了自己的脸颊,甄宝人一时心跳脸热,勉强镇定着自己,这会儿两人离得近,她也能看出他眼圈下微青,显然所言并不虚,于是娇声说:“既然累了,那还跑这里来做什么?快回去歇着吧。”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怎么也得好好看看才行。”安王说着,扳正她的身子朝着自己,细细地打量着她,目光热烈。
甄宝人被他看得心跳加快,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忽然听到安王低声说:“云笙在信中曾说,你最近新做了一条石榴裙,令人惊艳,你穿着也很好看,怎么不穿过来让我瞧瞧?”
“今日我来寺庙烧香斋戒,穿成那样儿像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乍一听见安王提及石榴裙的事儿,她心头一沉,所有的旖旎心思一下子不见了。
甄宝人可没想到,云笙那丫头如此敬业,她不过是新做了一条裙子,人家也没放过,她倒是大意了。
“哦?那你穿成那样儿,去扈国公府做什么呢?”安王的语气似乎有点异样儿,又似乎是无心提及;甄宝人心里微动,下意识抬头看他。
安王此刻也正看着她,似乎很随意地问:“自打我认识你,从没见过你如此打扮过自己,怎么去趟扈国公府就这么隆重了?”
甄宝人很想看出柴思铭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国公府有意与伯府联姻的事儿,而且联姻的对象极可能是自己。可是此刻安王盯着她的眼神儿依旧明亮热烈,看不出喜怒,贴满了假胡子的半张脸上,她又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是换一件裙子,哪里就称得上隆重……”甄宝人有心辩解几句,却难免有几分底气不足。
这一次,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王打断说:“如果那般妍丽仍称不上隆重,你又何必如此用心?难道不是存心想让我那位不喜奢华的小姨讨厌你吗?”
甄宝人一时惊讶地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那一位可是我嫡亲的小姨,我自然知道她的为人。至于你,我当然也能猜到,一肚子的小心眼儿。不过,下回可不准再这样了,小姨与我母后感情很好,常常进宫陪母后说话,她若是讨厌了你,我们......也许会好事多磨了。”安王自然能猜到甄宝人想让薛夫人讨厌自己的原因,但是她既然没有说,他也不想挑明,于是摸摸她的脑袋,温言说,“有些事宝儿不必太担心,水到自然渠成。”
甄宝人只能胡乱地点点头,心里异常感动。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能懂得,都能理解;既不需要你解释,也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喂,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条新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云笙说你穿着恍若神妃仙子,明艳不可方物......下回见我,可记着要穿上,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宝儿究竟有多好看?”遥想了一下甄宝人身着石榴裙的模样儿,安王心痒难耐,忍不住在她耳边喁喁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