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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芝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身边表情轻松的甄宝人,愈发感觉不对劲儿。
自从姑娘从安王府回来,似乎变了一个人,她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
这些天,甄宝人安排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很诡异,比如让她把皇后赏的黄金和一大盒从没见过的金叶子和一大堆银票带回三石桥的家里藏起来,那可是一大笔财富呀;再比如让她把太后赐的珍珠项链拆了,将珍珠全缝进锦袄的夹层里,一条那么好的项链毁了。
她自己呢,就更奇怪了,一个从来不愿意拿针做女红的人,则天天比照着《九州志》上的画儿绣手绢。
可无论秋芝怎么问,甄宝人都是神秘地一笑,绝口不肯提做这些事的用意。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春晖堂西边的夹道,只见云笙正在路边的抄手游廊里坐着,一见甄宝人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说:“老祖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馨大姑娘盼回来了,母女团圆,当真可喜可贺呀!”
她这几句话语含双关,其实意在恭喜甄宝人和她的亲生母亲甄兰馨母女终于团聚;甄宝人微微一笑,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停留的意思。
云笙一见,觉得不对劲,紧走几步出了游廊,追上甄宝人,看看左右并无其他闲杂人等,便把手里拿着的信塞给她,玩笑似的低声说:“姑娘得空了赶紧回封信吧,有人翘首盼着,脖子都快断了。”
“嗯,知道了。”甄宝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可是云笙昨天、前天送信到她的闺房,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回信呢,却一直没见着片纸之言;王爷如今在王府养伤,最期盼看见的,就是她的回信了,难道七姑娘是故意不回,或者根本就不打算回信?
云笙脚步微滞,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王爷如今是每天一封信,她却一封信都不回,刚才路长生送信过来时就大骂这七姑娘是铁石心肠,看来真是一点也没骂错。
云笙心里低咒一声,强自按捺着火气说:“姑娘,王爷待你之心拳拳,天地可鉴,你何其忍心?”
心意拳拳,天地可鉴,就是要让自己做他的小老婆?既然如此,要这心意来有什么用?甄宝人嘲讽地笑了笑,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转身带着秋芝走了。
回到东厢房拆开信一目十行,大致浏览了一下,依然是满纸的柔情蜜意,对两人将来在一起的渴望和期盼,对未来的美好幻想,却一字没提他两人之间的那个不能回避的存在,那个被称作安王妃的人。
人还是那个人,字体还是熟悉的字体,却再也不能让她耳热心跳,满心欢喜。
甄宝人慢条斯理地将信撕得粉碎,然后扔进火盆里烧了,一如这段时间每日收到的信件命运一样。
与安王的预感一样,甄宝人表现的越顺从,其实就越反常,所以他本能地感觉不大妙。
于是这段时间他对甄宝人实施了24小时几乎不间断的柔情轰炸,不仅每日亲笔写情书,还打着给甄兰馨看病的幌子,每日里流水般往伯府送珍贵的药材和礼物,意在攻心,想以此来赢得甄宝人的心。
鉴于伯府和温府多年的恩怨,满京城已是尽人皆知;安王在自己身受重伤,又刚刚被赐婚的敏感时期,如此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地对伯府和甄兰馨示好,其实也等于变相向天下人宣告,我柴思铭心仪的是伯府的七姑娘,渴望得到她的垂青,其他任何人都不在我的眼里。
安王如此大胆行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当然知道甄宝人不是个喜欢逆来顺受、看人脸色的人,更不能接受太后口中所说的“勾引黄嗣,攀龙附凤”的罪名,因此他决定在世人面前,不惜自贬身段,自毁名誉,甚至不顾忌太后和温府的颜面,塑造了一个百般深情,苦苦追求甄府七姑娘的悲情王爷的形象,以此来为甄宝人正名。
甄宝人和晓白的亲事告吹,于伯府自然是极大的损失,通过云笙传回来的消息,安王得知,她从安王府回去的当天,就被老祖宗罚去祠堂跪了好几个时辰。
忠义伯府百年来的祖训,甄家的姑娘宁愿嫁入寒门,也不得为妾;就算甄宝人嫁给亲王为妾,那也是伯府的羞耻。他若是再不出面力挺她,只怕伯府不会善待她。
安王猜到甄宝人对他最近大张旗鼓的做法不满,因此一直不肯给自己回信,不过,他对甄宝人的怄气并不是太担心。
在安王的心中,甄宝人再聪明再有主见,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且也是喜欢着自己的,只要这一刻圈住了她的心,不久以后嫁过来,自己只要待她一如往日,她一定会明白的,哪个女人不是以自己的丈夫为天呢?
可惜,柴思铭这一次真的错了,他所有的想法在这个时代都是没错的,错就错在,甄宝人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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