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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抵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从出站口一出来任小茴就看到司徒格站在寥落的人群中冲她招手。如果她没有记错,他这一个冬都戴着她送的那条藏青色围巾,每见一次心就暖一次。
她顾不了身后一瘸一拐的齐名,拖着行李箱只身冲到司徒格的跟前。文弱书生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了。
司徒格直接将她抱在怀里,敞开的大衣将她裹住一半,柔声问,冷不冷?
任小茴坚定的摇摇头说,不冷。
司徒格又问,饿不饿?
任小茴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说,不饿。
她本来是感觉有些冷还有些饿的,但是看到司徒格之后就不冷也不饿了。
爱情真伟大,连温饱问题都可以瞬间解决,比金钱还要实诚。
司徒格轻轻捏了捏她有些通红的大脸蛋儿,见齐名也走了过来,笑着说,一会儿去吃点东西。
齐名不想看到任小茴那如痴如梦如醉的样子,更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便礼貌的说,不了,麻烦你先送我回去,我有些困了,想早点休息。
司徒格也不多强求,便先将齐名送到家。
从齐名家出来之后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天空有些微的亮,几颗星辰还在远空留恋着夜的黑。寒风习习,还有些微的冷。
任小茴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静夜,考虑着该如何将做好的礼物送给司徒格,要是现在就给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些。虽然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还特想见他看到礼物时的那个表情是不是与自己心头想象的一模一样。
她轻轻瞟了瞟眼睛,看到的却是司徒格嘴角挂着的一丝浅浅笑意,突然警觉估计他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车子停在了自家的楼下,任小茴刚解开安全带,司徒格就转过头,一脸的温笑,伸出手柔声说,给我吧。
任小茴的大圆脸不由得一红,不敢多看司徒格一眼,乖巧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可爱的正方形记事本,递到他的手上。
司徒格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任小茴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揪心的猜测着他现在的心情,会不会真的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还是会觉得自己幼稚到家了。
第一页贴的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菱形冰块上刻着他司徒格的名字,而那个名字好似又刻在冰块里藏着的那张笑脸上。照片的下面还有一行字,写着,把你留在我的笑容里,一片冰心。
司徒格轻轻笑了笑,偏头看了一眼任小茴,她正低头玩着手指。
继续翻开第二页,还是一张照片,她学着身后那座冰雕爱神丘比特的样子,摆出射箭的造型,微眯着双眼好似已经瞅准了目标。照片下方写着,休想逃!我已经看见你了!
司徒格笑出了声儿,又看了任小茴一眼,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第三页依旧是她,蹲在王子正在亲吻睡美人儿的冰雕旁,痴痴的看着。
“如果这是你的一个梦,我希望在里面一睡千年。”
司徒格没有继续翻下去,而是轻轻唤了声,任小茴。
任小茴猛地抬起头突然被一只手将上半身拉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嘴唇就被堵住,柔软的舌头霸道的长驱直入口腔,搅得她头脑一阵眩晕,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适当的回应。
“任小茴,送给我了就不准拿回去。”司徒格松开她,又亲了亲她的鼻尖,笑着说,“包括你这个人。”
任小茴整颗心都已经醉倒在司徒格的一阵狂吻和一番情话之下,想也不愿想的点点头。她觉得脸烧得厉害,碰都不敢碰一下,怕烫着自己了。
司徒格将记事本放到腿上,发动车子,并对任小茴说,把安全带系上。
任小茴还未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经飙了出去,赶紧系上安全带,头脑不清的看着他微笑的侧脸,直到车子停下还感觉是在云里雾里绕啊绕的。
司徒格下车,绕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解下任小茴的安全带直接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这一系列的快动作令她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只管环着司徒格的脖子,刚想问出心头的疑惑就发现眼下不正是他们的婚房吗?
再看向司徒格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心脏像一只小鹿在肚子里乱窜,她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要拒绝。”司徒格将她放在床上,吻着她的小耳朵,柔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任小茴已经被司徒格如春风般的亲吻乱了神志,从耳际到颈间一路下来浑身快要融化成一滩水。她双手虽推着他的胸膛试图不让靠近,却根本毫无力气可言,又被他轻易的抓住绕到他的脖子上,只要她微微往下带一点儿力,他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任小茴根本抵挡不住司徒格的那份柔情,没坚持多久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爱会让一切都不再成为障碍。
次日的阳光很有耐心的在窗外驻足,好似打算一等主人拉开窗帘,便开始抢夺屋内的那份阴暗,唯恐慢了一秒钟。
任小茴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竟光着身子,昨晚一幕幕的缠绵瞬间滚滚而来,令她不得不重新钻回被子里躲起来。
“任小茴。”
是司徒格的声音,任小茴在被窝里闭紧了双眼,顺便将耳朵也闭了起来。
“任小茴。”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该起床了。”
这个声音将蒙着任小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半个头露了出来,一双温暖的手正在捏她通红的脸,打趣儿的说,还装睡呢。
任小茴不得已将眼睛睁开,司徒格柔情蜜意的俊脸近在咫尺,眼角翘起来的笑容看起来像个大男孩儿,一排整洁的牙齿比广告里的还要白净明亮。
有这么一瞬间任小茴觉得时光倒流了,他们都还只是刚刚情窦初开懵懵懂懂偷吃了禁果的少男少女。
“快起来,红玉说要陪你去看婚纱,已经打了好几遍电话了。”司徒格将她从被窝里掏出来,任小茴赶紧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先去洗个澡。”司徒格笑着说,“衣柜里有衣服,你看看想穿哪一件。”
任小茴只能乖乖的点头,等着司徒格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却怎么也找不见自己的衣服,只好光着身子朝浴室奔去。
靠!还真他妈的冷啊!
这还只是跑到一半儿就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接着便是司徒格堂而皇之的站在门口,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任小茴就已经迅速的蹲在地上了,双腿紧闭,双臂抱胸,那模样既尴尬又难堪,实在是委屈的不行。
只怪这房间太他妈的大了!去个浴室好像是在五十米短跑!
司徒格被任小茴这一举动给懵得忘了刚要说什么,只好二话不说又将门关上。
任小茴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浴室,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穿上清香的浴袍,看着镜子里刚出浴的自己,任小茴左偏偏头右偏偏头,轻轻按了按自己水嫩的大圆脸,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觉得自己变漂亮了,还越发有女人味儿了。
她想到了衣柜里正等待自己的那些衣服,也很好奇司徒格对自己的审美要求。
打开衣柜的那一刹那,任小茴的眼睛已经花了,愣愣的随手翻了翻,没有一件衣服的款式是重复的,就连颜色也都不一样。
她拿了一件大红色的呢大衣走到镜子跟前比试,却见司徒格突然从镜子里走来,走到她的身后温柔的环住她的腰,将头落在她的香肩上,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弥漫而来,清澈的笑容看着镜中的人问,喜欢吗?
任小茴努力的对着镜子咧开嘴角,轻声说,喜欢。
她努力的让自己在这一份份的幸福与感动中不迷失自我,却步步后退直至底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也并不清楚别人是不是都跟她一样,总是在沉溺其中的时候浑然不觉,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又悔不当初。
然而,令她感到安慰的是,他们就要结婚了,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想来,所有不安的思绪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从婚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司徒格先带任小茴去吃过午饭才将她送到红玉手上。
红玉一见任小茴一身的打扮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色,忍不住夸赞,这司徒还真是有能耐啊,让我们的小丫头瞬间变女人了。
任小茴在他们面前脸皮总是薄了好几层,昨晚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脸唰的红了一片,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呵呵干笑着。
她想起今早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干那事儿导致的?
“嗨~~大家都是女人,还害什么臊啊。”红玉笑着说,又笑眯眯的问,“你们一晚上几次?”
“啊?”任小茴有些不明白红玉的意思,弱弱的问,“什么几次?”
这下轮到红玉傻眼了,上下打量着任小茴,怀疑到底有没有被司徒给上了。
“就是…”红玉瞬间词穷,竭力想找一个能让她明白的话说出来,“就是一晚上做几次。”
任小茴整张脸腾地一下子热得烧心,她并不觉得自己跟红玉已经熟络到可以说这些的地步,应该说是对司徒格所在的那个圈子里的人。
她就要跟司徒格结婚了,就要走进他的世界了,可为什么还老觉得生疏。
从哈尔滨回来之后的任小茴一直都很忙,忙着结婚。而齐名却突然闲下来了,虽然扔了拐,却哪也没去,每天都坐在一瞬年华书店门口拿书晒太阳,看似惬意无限,却空乏寂寥。
今天的太阳突然变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每往西移动一小步就要拿白云来遮挡羞红的容颜,唯恐被人窥探去了对情人的相思之苦。
任小茴已经有五天没有来书店了,齐名在想,改天得找她要工钱去,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好打发。
正当他在为与任小茴的见面做铺垫时,远远就看到司徒槿抱着一个饭盒匆匆小跑而来。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跟昨天只差了两分钟。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司徒槿的,可能是那天来到书店没有看到任小茴却见到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门口踢脚边的石头,可能是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像任小茴冲进司徒格的怀抱一样落在眼前,可能也是她说她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就像他等任小茴醒来一样充满执着。
“饿坏了吧?”司徒槿气喘吁吁的将饭盒递到他眼前说,“我今天刚学会煎荷包蛋,所以晚了几分钟。”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做了一件错事,白嫩的小脸梨涡浅笑,渐渐渗出一抹绯红,又被那黑如墨明如月的双眸衬托得娇人可爱。
齐名真心觉得这孩子比任小茴好看,而且又一门心思的对自己好,虽然年龄差距大了些,不过现在不是流行那什么大叔VS萝莉吗,这好像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她任小茴还是一小根枯黄的杂草。
他冲司徒槿眯眼一笑,很是亲切,伸手接过饭盒,拍了拍旁边为她准备好的小板凳,温柔的说,让我们的小大厨好好休息休息。
司徒槿就乖乖的听话坐下,还将板凳朝齐名身边移了移,双手撑着小脸蛋儿,双眼盛满期待的盯着齐名打开饭盒。
今天确实是多了一个煎蛋,边缘已经焦得发黑,可蛋黄儿,齐名只是用勺子轻轻戳了戳,如水找到了缺口一般流了出来。
“我在网上查的,听说这样吃很有营养的。”司徒槿忙说,“你尝尝看。”
齐名看她舔了舔嘴唇,又吞了吞口水,不忍心打破她的热情,便吃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司徒槿忽地直起身子看着他。
齐名故意很享受的细细咀嚼,等完全下肚之后才竖起大拇指说,好吃!
“真的吗?”司徒槿乐开了花,欢快的说,“那我明天再给你做。”
“恩。”齐名点点头说,“要记得放盐。”
刚爬到脸上的欣喜瞬间又被抹上一层羞红,司徒槿很想说让他别吃了,可又喜欢看他吃完之后带给自己的满足感,只好诺诺的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小女生的心思总是容易被人猜透,尤其是在齐名这样逻辑性思维密不透风的人面前,更是无处可藏。
几天相处下来,齐名觉得司徒槿跟任小茴有很多相同点,可他却只对后者情有独钟。
昨天他还在想,如果自己年轻了十岁遇到了司徒槿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她,要知道他实在是有点儿不想喜欢任小茴了。
“报纸帮我带了吗?”齐名吃完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问。
“恩,带来了。”司徒槿赶紧取下书包,将折好的报纸掏出来递给他。
齐名接过报纸,轻轻敲在她的头上,笑着说,赶紧回去上课。
司徒槿纵有万般不舍也只好拿起饭盒,不情不愿的起身,撅着嘴说,那我明天再来。
齐名点点头说,好。
司徒槿又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转身,她走得很慢很慢,低着头好像在踩蚂蚁。
齐名收回目光,打开报纸,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见司徒槿又回到自己的跟前。她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好像是鼓足了勇气将双眼定格在他的视网膜里,大声说,我喜欢你!我能不能做你的女朋友,以后每天给你做饭吃。
司徒槿话一说完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紧张的心绪也悄然落定,唯独梨涡上方那片娇红并未褪去。
齐名被这孩子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愣了一下,半秒钟过后微微一笑,说,我也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做我女朋友。
前面一句话让司徒槿的小心脏浸在糖水中,下一秒就丢进了油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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