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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荣金根的问话,他明白大团长这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者避重就轻,但还是认真地说:“这一点我个人确信。萨摩基西亚人情况我不用多说,他们一向是冥顽不化,立陶宛对他们的支持也是依旧。可这次不同,我们的老朋友,老对手,立陶宛新任大公魏陶德明目张胆派正规军队进入,在萨摩基西亚人配合下摧毁我们的据点,已经逼近海岸线。虽然是公爵,可没有女王支持,我想他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条顿骑士团和立陶宛对萨摩基西亚的争夺从骑士团进驻就开始,双方的战线一直胶着于维尔纽斯附近。因为对萨摩基西亚只是名义上具有所有权,上一任立陶宛公爵甚至承认骑士团对萨摩基西亚的控制,当然,暗中支持在所难免。
至于魏陶德,他是前任大公亚盖洛的堂兄弟,一直想成为公爵,并因此跟骑士团长期合作。现在,亚盖洛去世后,按照欧洲传统,也就是只管血统不管人品,以及各方面纠葛,魏陶德如愿成为立陶宛公爵,并即刻与骑士团对立。
但骑士团主要麻烦还是桀骜不驯的萨摩基西亚人。在此地,骑士团人力物力投入巨大,却始终得不了好。如果放弃,那骑士团领地就会被分成两半,利沃尼亚、爱沙尼亚只能海路沟通,这显然不能接受。
现在,魏陶德明目张胆进入,目的仅仅是夺回萨摩基西亚么?波兰和罗斯有没有相应计划?本来是讨论骑士团今后发展的,李希腾施坦因这一提,荣金根的注意力也顺势改变。
只可惜,正如荣金根要发疯的,骑士团不是个同心协力的整体。李希腾施坦因话音刚落,曼海姆骑士团首领奥伯瑞斯特立刻反驳:“库尔诺兄弟过于担忧了。萨摩基西亚问题的确麻烦,可也不见得那么严重,魏陶德一向投机,这次也许是试探我们的态度。至于波兰和罗斯,我们这些只为虔诚而战的骑士,难道害怕连鞑靼人都不如的轻骑兵?”
奥伯瑞斯特与其说是德意志人,不如说是跟他不少手下一样是法兰西人,虽然没证据,在修行问题上似乎不很检点,但在辩论上李希腾施坦因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等李希腾施坦因理清思绪,奥伯瑞斯特接着说:“我们这次聚会目的是讨论骑士团未来,所有人的福祉。黄胡子窃据梵蒂冈已经有一段时日,我们却迟迟未表明态度。梵蒂冈还是阿维尼翁,难道我们要首鼠两端?我们曾经捍卫教宗的权威,难道就因为他避居阿维尼翁就抛弃自己的信念?”
奥伯瑞斯特这明显上纲上线的话带有极强偏向性,参合着他对法兰西甚至北方联盟的偏向,但荣金根、李希腾施坦因等人却想不出反驳的措辞。而且,他的话也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不过大厅气氛倒是因他慷慨激昂陈词大为改观,嗡嗡的议论声成为主流。
片刻后,一直沉默的前任大团长赫尔曼突然开腔:“大团长,李希腾施坦因和奥伯瑞斯特兄弟的话都有各自道理,不过,我个人觉得,他们应该没看到另一个问题。北面。”
此言一出,大厅又安静下来。荣金根立刻明白赫尔曼的意思。北边,那就是瑞典。近年来,瑞典在与丹麦的战争和北方联盟的合作中日益强大,谋求波罗的海控制权,乃至波罗的海南岸领地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但在北方联盟的统一诉求下,还未有实质性举动。可是,最近,国王古斯塔夫反复表示要支持骑士团对抗日益强大的波兰和罗斯,真实目的似乎也不好明说。对迫切需要支持的骑士团来说,也不好决定。
见大家都在思索,赫尔曼继续说:“在我们来之前,普鲁士和北边领地也不算属于谁,反倒是我们让这些土地,以及土地上的迷途羔羊回到主的怀抱。我认为,在教会的协调下,我们很有希望与波兰,甚至是罗斯和平解决问题。至于萨克森和瑞典,帝国已经表示出解决波西米亚的决心,我们还会孤独么?”
他这话明显是偏向黄胡子,却指明一条崭新,很有可能的路径。是啊,只要黄胡子解决波西米亚,条顿骑士团和他真正势力范围就只隔着不算问题的西里西亚。选择站在他这边,不管前景如何,至少面对的冲突和敌人明确而透明。李希腾施坦因等人顿时眼前一亮,暗道自己为何没想到。
见李希腾施坦因等人虽未表态,却纷纷颌首,荣金根稍感安慰。可不等他表态,奥伯瑞斯特抢着说:“帝国?什么帝国?萨克森算不算帝国的一份子?丹麦呢?英格兰呢?解决波西米亚问题,先不说那家伙有多大能量,能否处理德意志这百年病症,他最近的举动大家看不到?那明显是做样子而已。还有,赫尔曼大团长,你认识现在梵蒂冈宗主教,黑衣修士大主管托马斯么?”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赫尔曼立刻神色复杂的低下头,众人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荣金根则是更加头疼。他相信赫尔曼不会是因为个人原因说这番话,也倾向于这个方向,可是…
赫尔曼可以算得上最具威信的一任大团长,可黑衣修士大主管托马斯是他私生子的消息不知何时传开。他不仅未加辩解,还辞去职务,这事就不好说了。现在,他为黄胡子说话,无论如何会少些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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